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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最高明的是,明明已和他春宵一夜,在陛下和他两个男子面前,居然还是面不改色,就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。
夜间躲在他怀里,手放在不该放的地方的那个人,好像根本就不是她。
他又不禁叹了口气:“是我低估你的本事了。”
陛下放下手中的笔,“爱卿近来已经叹了三四次气,怎么,是前几日在猎场受了惊吓,如今还没有回过神来?”他故意问。
被人用剑抵住脖子,只有尺寸便失了性命,这毕竟不能算是件很得意的事。郦修宁知道,那日陛下动的杀心,便是已经把剑放在了他脖子边,只是,他没有想到这一次他不会愿意乖乖送死。
若是她不在呢?若是那一日她没有来,会不会他是主动赴死?
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,郦修宁从前是这样以为。
但是她来了,打乱了他的计划。
陛下一双眸子,闪闪有光,顾盼之间,凛凛有威,令人不敢逼视,他在打量他的内心,郦修宁却不怕,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,他也有了个准备。
无论谁都可看出,陛下对郦修宁大人给予厚望。可笑的是,郦修宁已经察觉到了陛下的心思。
她在一边看着书帖上的什么字,忽然笑了一声,
但也不知为了什么,她笑容很快就又瞧不见了。
陛下问道,“你笑什么?”
见明康没有反应他忍不住在桌下狠狠捏着她的胳膊,疼得她略一抿嘴。
可她居然也面不改色,就像是根本没有察觉这疼。
郦修宁开了口,“微臣方才叹气是想到了雕题如今内乱,一分为二,若是驱逐倒还好办,可要是想要完整地收复雕题,那可就难了。”
陛下的笑容亲切:“你总是操心国事,倒比孤这个当皇帝还上心,孤看着皇位不该孤做。”
郦修宁没有接他的话,也不曾求饶,他只是抬起眸对上了陛下的眼睛。
良久后,陛下道,“塔里法,这一次你没能杀了他,留了个祸患。”他转了口气。
郦修宁微笑道:“他的大名,谁人不知,哪个不晓,若是可以轻易杀了他,岂非是欺人之谈了。”
陛下瞪了他一眼,道:“你不是一向觉得雕题人不算你的敌手?”
郦修宁笑道:“陛下可曾听得他赫赫大名?”
陛下也笑了,道:“听说他曾经率三千雕题军突袭东胡人,将东胡守在雕题边界的五万军队一夜间割断头颅,还送去了东胡皇城示危,从那后,东胡人便被吓破了胆子,再也不敢前去雕题。”
郦修宁心里暗暗好笑,面上却正色道:“其实他的事,我也都清楚得很,这一次虽没能杀了他,纯粹是因为不曾和他交手便被他逃掉,下一次在战场上遇见他,我一定将他的头颅带回陛下面前。”
他说的是豪言壮志,可陛下一听,嘴里好像突然被人塞了个拳头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这样自大自满的一个人,在战场上居然可以决胜千里之外,他实在是诧异,骄兵必败,他却赢了这么多次,陛下百思不得其解。
明康手中的笔忽然落在地上,打断了他们的话。
陛下的面色变了,冷笑道:“连只笔也拿不住,还能握住什么?”
明康微微抬起头,看了郦修宁一样,后者连忙低下了头。
“你轻功极高,一击不中,也能全身而退。总之,下一次遇见他,最好可以将他生擒。”陛下说。
在茫茫人海要找一个人,正好像要在海底捞针一般。苒苒跟着卫琅身后,一直弄不清楚卫琅在打算些什么,她觉得卫琅好像是有方向,可他又似乎是在乱转。
卫琅此人脾气古怪,以前她以为他是个淡漠的人,不像是闻先生那样骄横狂傲,没有朋友,可现在越是和他相处,她越是觉得自己不了解这个人。
亦正亦邪,黑白难辨。
可苒苒总觉这人并不太坏。
不像是闻先生,脾气却坏极了,一言不合,好像就要动手杀人。
“你到底要去哪里?”
“找人。”
“我感觉你好像不知道离忧哥哥他们在哪里。”
“我当然知道,可是……”
“可是什么。”
“也许他们在我们不能轻易见到的地方。”
“什么地方?”
“皇宫。”卫琅道。
“他们怎么会在皇宫?”
“凭我的直觉。”
“人家都说女子的直觉准,你又不是女子,你有什么直觉?”苒苒小声低语。
“你又在说些我什么坏话?”
“没有,没有。”
“要是跟着我身边的是安木达,我早就去宫里了,你又没有武功,我还不能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。”
“也无碍,我在客栈等你,你去把离忧哥哥他们带回来,我们再会合,这样也是可以的。”
“我前脚走,你不会后脚就